記得細細個跟團去曼谷,其中一個節目是安排我們去看人妖,當時年紀小,不知道所謂何事,只記得其中一幕是那表演人員掏出心口擠奶,還要四處邀人飲用,小小脆弱的心靈,嚇我一大驚。雖然人人都說芭提雅的人妖show水準比曼谷的好得多,但在那之前也該和男友去見識見識。
上網一搜,曼谷大大小小的人妖表演多不勝數,反正我們也不是追求些什麼,隨便選一家較多人評論的好了,去到始知原來這裡專是招待旅行團,門外泊滿旅遊巴,一團一團人被送進來。買票時見VIP席和普通席只差十元八塊,難得去到想看清楚一些也買了VIP,換算後每人大概港幣五十多塊,這個價錢也不知該作什麼期望(門票訂購:Ctrip)。
由MRT Sutthisan Exit 3一出,左轉直行至Ratchadaphisek路18巷,再轉左前行約300米,全程大約十五分鐘。我們起初跟著Google Map走進了個公園,怎料它基本上所有門都是鎖上的,兜了一個圈又回到起點,差點想爬牆出去,狼狽搞笑。
因早在網上買票,本來來到時只需出示護照就能換票,可惜又遇上了阻滯,撥了幾個電話才成(發現在曼谷能打電話很重要)。一進場衝進鼻子的是一股不太清新的氣味,椅子排得密密麻麻,有超多吵耳的中國團客,當下的感覺不太舒適,想著快快看完便離開好了,還好我們的VIP坐真不賴,大約在前排第四、五行左右,近得來不用抬頭,看得非常清楚,坐下不夠兩分鐘便準時開場。
表演以一個人獨唱打頭陣,之後的都是一群人載歌載舞,換換場景、換換衣服,有性感有華麗,看著看著,都有點兒想不起他們本是男兒身。
後期不少得搞笑環節,有個又肥又大件的小姐不斷向人投懷送抱,請食波餅又叫人摸,不少人被嚇得雞飛狗走,我們坐得前又是邊位,情況危險,男友緊緊捉著我唸唸有詞,冷不防她一直向我們的方向走來,剛好停在我正前方的一位大叔前,大叔無處可逃唯有任她魚肉,我又驚又想笑,震撼得令人難以忘懷。
個多小時的表演也算精彩,一邊看一邊討論著、讚嘆著,未有冷場。有興趣和他們合照的可以到旁邊,每一張相收費40B,不過聽說他們有時會夾硬站進照片內,或者捉著你的手放到不該放的地方(100B),詀我倆淆底不敢上前。有一個由頭到尾都笑咪咪的甜姐兒倒是十分得我歡心,近距離望了他一眼也被迷得一陣陣,好可愛。
表演期間有個陸客以為自己付那少少錢便是大爺,又摸又牽重要抱,毫不尊重,影衰自己,對他不得不鄙視白眼。讓我不禁在想:要放下自己的尊嚴承受這些屈辱,誰會想以這工作為生?
然後回港後找了一些關於人妖的資料,整合如下,有興趣可以了解一下這文化:
基本上人妖分三個層次,第一個層次僅停留於外在的打扮,沒做任何加工;第二個層次則是打針食藥;第三個層次就是完全變性,做切除和其他手術。在泰國,人妖一般都來自生計艱難的貧苦家庭,因旅遊業興旺,女孩比男孩較容易找到工作,人工也相對較高,令不少懷上兒子的窮人會想靠他們來解困。泰國有專門培養人妖的學校,一般是從小孩兩三歲時開始培養,培養的方式是以女性化為標準,女式衣著、打扮、行為方式、愛好;同時,更重要的一點是吃女性荷爾蒙藥。這種藥的作用在於抑制男性生殖器官的發育,促進體內新陳代謝,並向女性發展,一般有十多年的服藥期。
十多年後,男性生理特徵便逐漸萎縮,如男性陽具就會變得又短又小,而皮膚就會變得細潤有光澤,臀部、胸部會越發達,肌肉減少、皮下脂肪增多,皮膚富於彈性,胸乳增長快的,比普通女性還高聳、渾圓、挺拔。在這期間,學校便要教授許多技藝,比如讓他們學習舞蹈,熟悉聲音,練功是極其艱苦的過程,腿、腰、頭、手、腳等都要進行嚴格的規範化訓練,這種訓練的苦,一般女性是難以承受的。
因年復年地服用荷爾蒙的關係,人妖的壽命也比正常人的短很多,大約只有四十歲左右,他們的黃金時期就是在二十五歲前,待舞台上的光環掉下來的時候難免要走上色情服務這條路,人生當中還要面對他人的目光,社會上的歧視等等,可以說是十分坎坷。
看畢這些資料令人有點傷感,各表演者也是人,有頭髮邊個想做癩痢?走上這條路,不知他們的生命裡有多少的難關要闖過、有多大的苦難要克服,而又有誰能有尊嚴地走到最後?